云姒一时心痛,伸出头去,朝着陆鹤挥挥手:“把马车赶到偏僻的角落,所有人回避,不可听,不可看。”
“走开,不需要你给我治!”看着上了马车的云姒,云江澈压抑着怒火不去伤她,眼眸垂着,狠狠挥手:“快滚!”
云姒拿出镇定剂,伸手就抓住了云江澈的手腕。
看着眼睛已经失去焦距的云江澈,还在不断地剧烈咳嗽。
她马上判定,他这是血压升高,已经压迫神经,马上要引起暂时性失明了。
“别动!”云姒举起注射器,这就朝着云江澈扎了进去。
云江澈身上一痛,脸上浮现心伤。
唇角有血涌现,一双眸子都是血雾,已经看不清东西。
“为兄事事念着你,即便是说要跟你断绝关系,也怕你受累,诸多帮你为你出头。换来的,便是你如此对我?”
他声声质问,伸出手,一掌打在了云姒的肩膀,令她跌坐在地。
注射器随着滚落,云姒捂着肩膀,诧异地看着他。
云江澈打她的这一掌,还不如她跌了一跤来得疼。
这是如何的一位兄长?
就算是先前“她”的所作所为已经伤透了他的心,就算他以为自己要他的命……怒急了的他,也舍不得伤自己一分一毫。
这样的家人,她怎敢辜负。
“我是在医治你……”云姒从地上起来,着急地解释。
云江澈压着怒火,身子紧紧贴着马车:“医治!云姒,你为了个霍临烨,做了多少伤害家人的事,说了多少欺骗家人的谎。现在,也是为了他,巴不得叫兄长去死,还要用谎言来圆,把自己的家人,当成傻子一样的骗!”
云姒死死攥着注射器,闭着眼压着情绪低吼:“对,我记恨你给我断绝书,让我不敢说出自己的身份,你也不为我证明。只要我告诉霍临烨我是西洲首富之女,就算是我再怎么任性,武宗帝都不会叫他跟我和离,大家也都看得起我了。”
“所以,都怪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