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棺木却用的镇上棺材铺子里,最上等的。
不但如此,苏老头还让人请来了,凤栖县郊外寺庙的一群和尚,来做法事。
一向勤俭的苏家,在这次的丧事上,大大的破费了一次。
七天时间,前来苏家吊唁的人络绎不绝。
毕竟,就连知府大人和县令大人都来了不是?
尽管认定了苏小六是诈死,苏老头两口子,以及苏家几个兄弟,还是整日一副悲痛万分,憔悴不堪的样子。
不过,最苦的还是苏家的这群孙子们。
没办法,哭棂就仗着他们了。
“唉!想当初,你们六叔还在家里的时候,最疼的就是你们这些侄子们。”苏老五坐在灵棚里,面带悲戚的沉声说道:“大盼二盼,你们还记得不?当初你六叔整日带着你们上树掏鸟,下河摸鱼……可是现在,你们六叔咋就……”
苏老五仿佛伤心的说不下去看,用手拍了拍灵棚里的上等棺木。
“哇”的一声,大盼二盼声音嘶哑的再次痛哭。
“六叔……哇哇……六叔你回来……”
“六叔……哇哇……六叔我想你……”
苏老五满意的看了一眼大盼和二盼,又往苏承耀和四娃面前挪了挪。
“承耀你还记得不,当初你想要买一本手稿,据说是县城的书铺有,你六叔二话不说,晌午饭都没来得及吃,赶着马车就往县城跑,生怕去晚了被别人买走……可是现在,你六叔咋就……”
苏老五沉痛万分的,又拍了拍棺木。
“哇”的一声,新晋的秀才老爷也放声大哭。
“六叔……哇哇……侄儿不孝,还没能金榜题名,好好的回报您,您就……哇哇……”
苏老五满意的拍了拍承耀的肩膀,又看向四娃。
“四娃,你小时候说话晚,还磕巴,只要有人笑话你,你六叔就去揍人家……可是现在,你六叔咋就……”
“哇”的一声,没等苏老五拍棺木,四娃就放声哭了起来。
“哇哇……六叔……”
苏老五又挪向了五六七八娃。
很快,五六七八娃也放声大哭了起来。
哭声是有传染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