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与九皇叔无关,请九皇叔让开!”
霍临烨面色不愉,朝着前面看去,云姒已经走得没影了。
霍慎之眸色淡然:“与本王无关?你先以自己婚事做儿戏,后娶回正妃,又以正妃之身做养血器皿,对正妃百般凌辱折磨……宠妾灭妻如此种种,已惹民愤,言官上书,朝政动荡,皇室蒙羞。”
“本王可使摄政之权,按照老祖宗订下的律法,凭你一罪扰乱朝纲,二罪以妾灭妻,废黜你皇家身份!”
淑贵妃听得身子一软,当即道:“九皇叔,此事哪有如此严重,只不过是他们夫妻之间的小打小闹。再说了,就算是有矛盾,也是云姒闹出来的,她一个乡野村女,不懂规矩……”
“本王说话焉有你一个妃妾插嘴的道理?更何况皇后娘娘在此,你越俎代庖,是何道理?难不成,是要叫天下人议论,楚王宠妾灭妻是跟着谁学的吗?”霍慎之权倾朝野,只有他不想说的话,没有他不能说的话。
淑贵妃吓得胸口起伏,看了一眼皇后的脸色,再跟霍慎之道:“陛下还在里面,一切事宜,应该叫陛下来断定。”
殿门在此刻大开,武宗帝被小太监搀扶着,站在了殿门口。
“陛下!”淑贵妃着急得就要迎上去。
周皇后抬手,狠狠朝着淑贵妃打了一巴掌:“放肆!今日之事,皆有你淑贵妃凌辱云姒,纵容楚王而起,你还有脸叫‘陛下’?”
淑贵妃隔着面纱捂住脸,刚抬起头,就对上了武宗帝凌厉的眸子:“你们真是当朕死了不成,在这里大吵大闹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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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兄有疾,臣弟僭越了。”霍慎之眸色淡淡的扫过那跪了一地的人,最终落在了武宗帝身上。
武宗帝勾起冷笑:“僭越?你还管不起朕的儿子,还知道僭越?”
“臣弟不为别的,只想助皇兄守住万里江山。如今朝臣上奏,百姓因楚王家事动荡。臣弟虽已脱去摄政王的身份,但先帝有令,臣弟依然可在危急时刻,使用摄政王权利,为陛下分忧。”
霍慎之字字句句皆有理有据,让人无法辩驳。
“好个分忧!”武宗帝敛眉,以退为进:“那朕突发顽疾,不便理政。你既然如此说,你便为朕平息此事,保住楚王。”
“臣弟……定不辱命。”
这是一个烫手的山芋,若是处理不好,那就是霍慎之的罪过,而跟皇帝无关。
武宗帝的帝王心术,看似温润开明,实则凶猛如虎杀人无形。
九皇叔的兄友弟恭,看似不争不抢,却是步步为营心机重。
目送武宗帝回寝,霍慎之目光一点点聚集到高悬苍穹的骄阳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