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熙帝的话,仿佛掀起了滔天巨浪。无论是文武群臣,还是官眷护卫,都满脸的不可置信。玉玺是什么?那是皇权的象征。结果,皇上说手里的玉玺是假的……许多朝臣的心,毫无节奏的乱跳了起来。贵妃娘娘等人,亦是是花容失色。震惊的同时,心里又慌的一批。玉玺是假的,那么皇上……淑妃娘娘一把抓住了贵妃娘娘的胳膊,惊慌的说道:“这怎么可能?皇上手里的玉玺是假的,那真的呢?”对呀,真的呢?所有人心里,都升起了这个疑问。但是,没有人敢问。“皇上,您、您莫不是说笑?”礼部尚书有些磕巴的说道。天熙帝只是看了礼部尚书一眼,眸光晦暗不明,并没有说话。礼部尚书咽了咽口水,一颗心直直的坠了下去。其实,礼部尚书也知道,皇上断然不会拿这种大事说笑。他只是不敢相信。身为礼部尚书,他以前自然是接触过玉玺的。他确信,那个时候的玉玺,是真的。兵部侍郎大惊失色的说道:“皇上,玉玺乃是上古流传下来的,是历代帝王的凭证,若是被有心之人得去,以此为由头,号令天下人起兵谋反,我大燕皇朝岂不是危亦?”礼部侍郎的话一说完,刘阁老立刻呵斥道:“大胆!仅凭一枚玉玺,岂能颠覆我大燕的江山?”“刘阁老此言差矣!”刑部的一名大臣,一脸凝重的说道:“玉玺上刻有天命所归几个字,据闻上古时期便有玉玺通灵,可以自行择主一说,故而有,得玉玺者得天下的说法……”“沧海桑田,朝代更迭,不论时局如何动荡,玉玺都会落到历代帝王的手中,现如今玉玺莫名遗失,怕是……”刑部大臣的话没有说完,仿佛察觉自己失言,“扑通”一声跪了下去。“皇上,臣该死!”刑部大臣一脸惶恐的请罪,说道:“臣并非在说皇上失德,不配为帝……”刑部大臣说到这儿,打了个磕巴,仿佛又察觉自己说错了话。于是,连忙改口解释。“皇上,臣、臣最该万死,臣只是突然听闻,您手里的玉玺是假的,太过于震惊了,所以才会言辞不当,皇上向来英明神武,励精图治,乃千古难得一见的明君……”刑部大臣开始狂吹彩虹屁。但是,他最初说过话的那些话,却深深的烙印在了人们的心里。即便是拼命压抑着,心里也会不由自主的,冒出一个念头——难不成,皇上果真失德,不配为帝,所以上天要收回成命?糖宝见到这种情形,再看看文武群臣的表情,心里深深的感叹——怪不得皇帝叔叔,用着自己调配的防脱发膏,发际线还拼命的后移,有成为地中海的趋势。原来玉玺上面的“天命所归”几个字,如此的重要呀。糖宝想到这儿,不由的又想起了,送给皇后娘娘的凤印。凤印上也刻有,“天命所归”四个字。糖宝向着轩辕谨看了过去。轩辕谨眉头微皱,仿佛在思索着什么。不过,立刻就感受到了糖宝的目光,抬头向着糖宝看了过来。糖宝的嘴唇动了动,无声的说了两个字——凤印。轩辕谨摇了摇头,示意糖宝不要插手,继续看。这种情况下,正好可以再次确认一番,朝廷有多少内鬼。同时,轩辕谨也不想糖宝惹人注目。他担心会给糖宝,带来危险。糖宝和轩辕谨的眼神儿交流,不过是片刻功夫。只不过,太后娘娘看了两人一眼,天熙帝也看了两人一眼。糖宝:“……”为什么都看我?随着刑部大臣的一通彩虹屁,许多朝臣也开始效仿,掰着手指头,例数天熙帝这些年的功绩。一时间,彩虹屁满天飞。然而,越是这样,却越让人觉得,欲盖弥彰!萧王爷脸上露出兴致盎然的表情。一边端着酒盏,随意饮酒,一边看着众臣的表演。仿佛是在看一场笑话。不得不说,对于萧王爷来说,得知天熙帝手里的玉玺,竟然是假的,简直是意外之喜!大燕若是内讧,江山动荡,对于北齐来说,是天大的好事。萧王爷觉得自己,果真是不虚此行!想到这儿,看向了糖宝。若是再把这个小丫头带回北齐,为北齐所用,假以时日,北齐必定能够一统天下!萧王爷想到这儿,心里激荡起一股豪情,放下手里的酒盏,直接拿起酒壶,一仰脖子,壶嘴对着嘴,“咕咚咕咚”的大口的喝了几口。随即,一抹嘴边的酒渍,说了一声——“好酒!”萧王爷的话音一落,原本正在吹彩虹屁的群臣,齐刷刷的听了下来。然而,所有人不约而同的,向着萧王爷看了过来。萧王爷一举酒壶,说道:“诸位继续!”一干大臣:“……”脸上都露出了怒气。萧王爷这般作为,不但是在嘲笑他们,也是在幸灾乐祸。荣王爷脸色阴沉的问道:“萧王好像是很高兴?”“自然高兴!”萧王爷挑了挑眉,意有所指的说道:“本王听闻了你们大燕帝王,有如此多的功绩,心里大为敬佩,敬佩之余,忍不住便替你们皇上高兴,毕竟,有如此众多忠心的臣子,即便是没有玉玺,也是无妨的。”荣王爷:“……那是自然!”暗自磨了磨牙,又哼了一声。这话说的,看似满脸骄傲,其实心里堵心无比。什么没有玉玺也无妨?没有玉玺便是气数已尽,不能执掌天下了!荣王爷想到这儿,对着一些朝臣使了个眼色。于是,那些朝臣立刻露出了忧心忡忡的表情,不再吹捧天熙帝了。过犹不及,吹的太过了,倒好像是真的了似的。荣王爷有些后悔,没有早点给这些朝臣暗示,以至于吹捧的太过火了。太后娘娘面色沉静,看向了天熙帝,声音和缓的问道:“皇上,玉玺是何时被盗的?可有头绪了?”太后娘娘的声音,仿佛带着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,能使人心思沉静祥和。许多真心为国,心惊肉跳的朝臣,心绪渐渐的平静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