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魏公主怎么都预料不到。自己以为的局面,都是个笑话。魏娆笑着拍她的脸:“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把九爷迷昏头了之后,嫁给九爷做大魏细作。到时候就利用王妃便利,谋取情报送回大魏,等大周被你弄垮了之后,回国就能做女皇呀?”大魏公主遍体生寒,想要叫,结果嘴巴里面被塞住了东西。魏娆生长在行宫,如同一株野草,力气大得很。反手就把她拉到了床下,踩在了地上:“你身上流着最下贱的血,怎么配做女皇呢?”大魏公主被她踩在地上,简直快要疯了。她跟她是双生胎,她说自己的血下贱,不就是说她自己吗?魏娆踩着她:“今晚,是我跟林大人,特意串通在一起。将你打晕在地,让皇帝用了幻药,跟你苟且的。老皇帝弄你得舒服吧?当初你把我骗到宫外,你也是这么找男人害我的。我叫天天不应,叫地地不灵,那一晚上,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?”魏娆仰头大笑,脸上显现出疯狂之色。大魏公主匍匐在地上,完全无法挣扎。只能呜呜大叫。依稀听着,是在骂……贱人!“你害的我十六产女,害得女皇要杀我,害得我带着孩子,东躲西藏,你害得我好惨。女皇的心,偏的好离谱!余下的日子,你就好好在这里熬吧。”魏娆伸手,抓起地上的人打晕,拔出她头上的簪子,就划烂了她的脸:“跟你一样,其实我也不喜欢这世上,有人有一张跟我差不多的脸。”转身,魏娆看着林大人:“我也是被追杀之前,才知道女皇不能生育,我们都是她从她亲姐姐那里抱来的。抱来之后,她就把我们的生母给杀了。这个蠢货,认贼做母,还心狠手辣害我。林大人……”“我明白!”林大人低下头,她是魏娆生母的旧臣。魏娆点点头:“我魏娆,别人对我好一分,我还十分。林大人,我若能登上皇位,必要你此生顺风顺水。”夜色茫茫,魏娆踏出驿站门。“本想要在这里多谢一下九爷的,可是现在想想,还是算了,不给人添麻烦了。我的女儿还在大魏等我,我得马上回去。林大人帮我多谢九爷的恩德,若是他日,九爷有需要,我定万死不辞!”她把制好的药,还有一封信,全部给了林大人。夜深时分,就已经离京城。这一夜,注定不会太平。因为在此时,苏韵柔也出了靖王府。她看了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云姒。从未想过,有一天,还能靠着云姒报仇。“我在外面等你,你快点。”云姒看着苏韵柔下去,声音平冷。苏韵柔下马车,有了云姒的打点,自然是能进大理寺的。苏桓见到苏韵柔时,还以为见到了鬼。“你是不是还等着皇帝救你?”苏韵柔被推着向前,手痒难耐。她现在,只想活剥了苏桓!“逆女,你居然敢用这种语气跟为父说话!”苏桓气得要站起来。苏韵柔笑的嗜血:“我活到现在,就是为了看你怎么死的。今晚上,我要把你一刀刀活剐下来。徐家满门三百二十口人,加上我母亲,跟我母亲为生下的弟弟。一共三百二十二刀。”“战奴,按住他,我要……活、剐、他!”大理寺这一块牢房,被打点的没有半个人。苏韵柔雪白纤细的手指,捏着刀,按住被战奴拉倒眼前的苏桓。‘唰’一声,苏桓脸上的肉,就被迅速地割了下来。“外祖,这第一块肉,是你的!”仿佛演练过无数次。没有半点磕碰。“这个方法,我想过成千上万遍了。”看着苏桓因为用了药,疼却晕不过去,也叫不出声。苏韵柔笑得眼泪滚落:“你知道吗,从我娘死在我面前开始,我每晚都做活剐你的梦!早知道,我还投靠什么靖王,出卖我这身贱皮烂肉做什么。我直接跪着求云姒就好了啊!”“不过也好,因为投靠靖王,你相府的那些高傲的子女,欺负我娘的人,全都不得好死。”又是一块肉,掉了下来。“娘,这块肉,是你的。”苏韵柔眼里逐渐猩红。血腥的味道,弥漫了整个牢房。云姒就在外面,等苏韵柔被战奴推着出来时,只看见了她满身的血。曾经斗得最狠的人。如今在一切仇怨散开之后,倒不知该说什么了。“现在还有没有什么心愿?”云姒平静地问她。苏韵柔木讷地点点头,说:“有,我想弄死霍临烨。我娘的死,他也有份。”她上了马车,伸出手,去摸云姒的肚子。云姒的衣服上,留下血淋淋的手印:“但是想想孩子,我想……还是算了,给我的孩子积点德。”痛快过后,是铺天盖地的悲伤。苏韵柔哭得无声。她只觉得,这辈子,都毁干净了。云姒拿出一支药,抓过苏韵柔的手腕,将药液推进去:“再过几天,你就能行走了。”苏韵柔一愣:“你不要我的命?”“这几天,你有什么想要交代的事情,就写下来。吃了药之后,会忘记这一年的事情。”云姒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:“送你回靖王府?”“不去了,那种男人,若不是因为我要报仇,我怎么会看得上他呢。云姒,药研究不出来的,一个鸡蛋煮熟了,怎么可能变成生的呢。九爷现在也不错,他起码不会因为失忆,像霍临烨那样对你……”云姒回头看她,苏韵柔有些说不下去。犹豫了好久,她还是继续开口:“能不能……放了我?我知道,我之前害你,可是我知错了。”“不能。”云姒回绝得很果断:“除非你得把药试出来,你的错误,你得自己买单。试不出来,那就一直试,直到能够出来为止。”苏韵柔身上还有蛊毒,她想逃都逃不了。别了之后,云姒回了府。漆黑的房间,她自己点燃昏黄的烛火,便意外看见从内室走出来的男人。是……许久不见的人。昏暗的光影,如同给他披上一层看不清的迷雾。可那一张英俊又冷漠的脸,还是熟悉,却又陌生。“啪嗒!”巴掌大小的盒子,被放在了桌上,推到了云姒的眼前。云姒认得,那是药,好到极点的安胎药。只是这一次,她轻轻一嗤。抓起药,便砸烂在了地上:“我这几天每天的信给过去,你没有一封回的,哪怕是个消息,你都不曾带给我。你到底把我放在哪里,你在意的,到底是什么?现在给我这个,还有什么用!”霍慎之目光平淡的有些过头,扫过地上那一枚药,只是微微蹙眉:“捡起来,我看着你吃。”